从平泉到白山之旅

本文出自东北学研究志《北天塾》1988年创刊号

東北学研究誌『北天塾』1988年夏創刊号

文:星吉昭


  我能这样来到岐阜的美浓白鸟,完全都是拜毛越寺净土庭园音乐会所赐的吧,想着这些,到达石徹白已经是傍晚了。天空已经染成了一片火红,不知在哪儿见过的那连绵的山脉将我置身于一种非常奇妙的平静感之中。

  抬头仰望石徹白的天空,我心中所想的,果然依旧还是毛越寺的音乐会。藤原秀衡公去世八百年,祭祀祈福音乐会。虽然这场音乐会非常难得地被称作“平泉法乐会”,但是我却并不具备什么能够供奉佛祖的音乐性,也没有能够配得上僧众咏唱的佛经的东西。硬要说有的话,这东北地区自古以来众多支撑着平泉文化走到今天的人们的热忱,让我的心中熊熊燃烧,绽放着光芒倒是真的。只不过,本来我就与“法乐会”并不相配,我所能够献给这场平泉法乐会的,也仅仅是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思绪而已。如此想来这场法乐会果然还是太乱来了。

  到了十月十一日那天,瀑布般的大雨光顾平泉。

  在那雨中,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思考不经意间已被完全擦除。而比那更重要的,这是一场佛事,以及这是供奉秀衡公的祭奠,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此时此刻,我所能祝祷的,只剩下我还是我这件事而已。

  而后回过神来,不知何时法乐会已经全部结束。留在这里的,只有我,和倾注到“大泉池”的那嘈杂的雨声而已。我一时不知所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雨势则好像更加匆忙,像是要把法乐会的一切都冲刷干净一般。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倒觉得这雨声好像是在温柔地像我诉说着什么。

  啊,为那艰险之路鞠躬尽瘁的北方之王者・秀衡公,大概也曾在这样的夜晚如此一般地和雨声对话吧。想到这里不禁要感叹,历经八百年的岁月,当年的样子好像依旧留存在这净土庭院之中,从未改变一般。

  那天晚上,在石徹白那间小小的客房里,我见到了上村先生。秀衡公将虚空藏菩萨进奉给美浓白山之地时,从平泉之地千里迢迢迁至这石徹白,此后八百年间,世代守护这尊佛像的奥州上村十二人众。眼前的上村先生,正是他们的子孙。

  啊,北方人呐。我第一次见到上村先生时就是这种感觉。他就如同鹿舞(鹿踊り)舞者庭元先生那般深邃、且胸怀宽广。

  上村先生说话不多,只是正坐在那里不时微笑而已。推杯换盏之间,也依旧不失礼节,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武士风骨。他说:“被别人说我有北方人的面相,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事了。”。听了这话,我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热血沸腾。

  啊,观赏那延年的老女之舞时,我也不知为何热血沸腾了起来。第一次看见到的美浓白山山顶,也好想以前就曾见过似的那般亲切。

  回程,仰望石徹白的天空,我想起了那远处的太阳,清风吹拂的样子。我遇到了谁?已经忘记了。在哪里说过些什么话?我也记不清了。我一定是曾经和古代的人在一起的。

  上村先生!!八月,我将再一次,和毛越寺的延年之舞一起,再次造访这片土地。请您听一听我向这白山寄托的情思。

遠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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