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风

许可令我感到强烈的音乐的无限可能性,他的梦想是让二胡像小提琴一样在全世界传播


译自星吉昭先生散文集《北の風 あおあおと》
十三春 译

  受到香港艺术节的邀请,我们去了香港。香港每年都举办艺术节,今年(1996年)是2月24日开始一共举办23天。在这期间歌剧院将上映歌剧,音乐剧和舞剧,今年是第24届,也可以说它是从日本闹石油危机的昭和48年开始的。

  人口600万,街上充满了活力,到处都是拥挤林立的高楼大厦,城市整体充满动感。这里将在明年7月1日由英政府归还给中国政府,这成为当下此地最热门的话题。

  3月1日从日本出发,滞留一星期。从日本带去音响、照明、美术、舞台指导的工作人员共12人。事先舞台监督已在2月下旬前往调研过,就音乐器械的调度与当地的工作人员进行了协商。

  在公演的时候,最大费周折的事情就是搬运键盘和电子乐器,录音室的一半器械都会在演奏会上使用,而且还要因为长途运输而拆开装箱。

  本来键盘是不适合搬运的,在制造它的时候就决定了这一点,但这次一定要搬运,让我老是心神不宁。不将这些器械运到当地、开封、通上电源、确定声音能出来我就不能安心。从日本到香港的舞台上,确认它能正常运转为止,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担心这件事。

  在香港的主会场“文化中心大剧院”,我们3,4号举办了两场公演,嘉宾是中国的二胡演奏家许可先生,以及具有日本代表性的民族乐器津轻三味线的演奏家涉谷先生。这二位已在去年的青森•十三湖演奏会上表演过。

涉谷先生年仅25岁,已在津轻三味线全国大会上连续制霸了5年,当他一拨动三味线,马上令异国的剧院充满了津轻的景色,令香港人如身临其境。

  许可先生1960年生于南京,在北京国立中央音乐学院学习二胡(日本叫做胡弓)。曾任国立中央乐团的首席二胡演奏。7年前来到日本,作为二胡演奏家活跃在世界舞台上。

  许可先生研究世界上所有的擦弦乐器,并大胆吸取精华将之改造成二胡的音乐,不仅成功地确保了令人惊异的音色,还是唯一让这土生土长的中国古老民族乐器不断进化的演奏家。

  我在东京听了他与日本爱乐乐团的演奏,其中包括代表当代中国的作曲家王健民的《第一•第二二胡狂想曲》的管弦乐作品,许可令我感到强烈的音乐的无限可能性,他的梦想是让二胡像小提琴一样在全世界传播。

在知道这些之前,我就听说有一个造诣很深的二胡演奏家到日本来了,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他,并邀请他加入姬神音乐,他也痛快地允诺下来,从那一天起,我们就成了知己。

  许可说:“日本的童谣和民谣非常优秀,但为什么日本人自己都很少知道呢?”他对日本人一边倒地崇尚西洋和美国音乐感到不可思议。

  去年夏天的某日,许可告诉我他有个香港朋友来日本了,一定要见一见。于是介绍了余昭科给我认识,余先生在中央音乐学院与许可同期,现在在香港经营面向中国的音乐情报杂志们还有一家制作CD,筹办音乐会的公司。他们随时好朋友,不过许可为了在全世界传播二胡而蓄了胡须,给人精悍的印象,而余先生则充满了宽和,悠然的大陆人民印象(这里的大陆是相对岛国人民而言)。

  第一天公演顺利结束,才打消我对音乐器械的种种顾虑。

  第二天白天刚过我进入会场,调试准备完走出来,迎面就是维多利亚湾,对面是大都会的香港岛,这个会场位于九龙半岛的顶端部位。

  船只在维多利亚问频繁地往来着,风吹拂着街道和港口上的人群。妻子突然轻声对自己说:“啊,原来我不是生在这里,而是日本的岩手啊。”

  1996.4

遠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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